我是泌尿男科的一名女大夫,听起来很尴尬吧。
嘿嘿,更尴尬的还在后面。
这天,暗恋男神来找我看病......
1
泌尿男科门诊。
程真穿着一身常服站在电梯口,双手抱在胸前,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怪异。
“程乐!快点儿!”程真回过身看着后头的男生,一把揪过他的领子,“你妈要我带你来看病,是怕你尴尬她一女的,现在我在这你怎么又磨蹭上了?”
程乐,程真的表弟,十八岁,因临近高考压力大,经常尿频尿急,折磨他好一阵了,可医院他一大小伙子又不乐意,他父亲在非洲开了个工厂,常年在外头。
程乐妈没办法,只得给在空军大队的大外甥程真打电话,程乐平时可崇拜开战斗机的程真了,程真说什么他都听。
程真接到电话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几下,他低头看了看时间,便应下,“行姑妈,过两天程幻回家,我有几天的假期,我医院。”
可这会儿,程乐扒着电梯门死活不肯往外走,“表哥,这地方儿我感觉有点羞耻。”
程真眯眯眼,用了力气将他的手指一节一节扒开,“你以为我时间那么多陪你在这耍?”
程乐的五官都拧在了一块像掉了牙又吃了酸柠檬的小老太太。
“我没带医保卡。”
“你妈给我了。”
“我……能反悔吗?”
“晚了。”
程真说话便扯着细胳膊细腿的程乐往专家门诊走去,他没理后面苦苦挣扎的大小伙子,眼睛盯着挂号单上的名字,嘴里念念有词:“杜斐……5号诊室……5号在哪呢……哎到了!”
程真在5号诊室门口站定,下意识地松手去开门,也不知道程乐哪来的劲儿直接将他推了进去,然后一股脑地跑了。
办公室里没其他病人,就只有一个医生啪嗒啪嗒在键盘上敲字。
医生头也没抬,依旧盯着电脑屏幕,公式化地开口:“坐下吧。”
程真一怔,怎么是个女的?声音还那么年轻?
他隐约看到了一束高马尾,他微微侧身便看到了一张清秀可人的脸。
杜斐打字的手停下,她抬眼,来人英姿挺拔,留着板寸,五官俊朗,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纪。
啧啧,长那么帅年纪这么轻,有点可惜。杜斐心里悄悄给他点了一支蜡烛。
“坐下吧,站着干什么?”杜斐嘴上的口罩往下一拉,重复了一遍。
程真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,语气都有点磕巴,“我……不是,哎不是我,他跑……”他手指了指外头,脑袋有点热,等会回去好好收拾这小子。
杜斐向他招手,示意他放轻松,“不要那么紧张,不丢人的,找出病根及早治疗不就可以了?”
程真又想着姑妈那语重心长的模样,他寻思着将程乐的症状讲讲,到时候开个药回去吃凑合凑合得了。
这么想着,他便坐下了,只是表情还是不大自然,尤其是盯着眼前这年轻的女医生,更是如坐针毡。
杜斐问:“说说你的症状?”
“尿频尿急……老上厕所……上厕所……疼?”程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,想掐死程乐的心都有了。
杜斐点头,“平常生活怎么样?”
程真:“……”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,看神经病似的看着眼前的杜斐。
杜斐一脸奇怪地看着他,“怎么了?我问你呢,不要觉得害羞,我总要清楚你的情况吧。”
程真想着程乐应该,没经过这种事,平时姑妈管得还是很严的。
于是他摇头。
杜斐又问:“既然没有生活,那一周次数呢,有时候这事也不能忽视的,一般年轻人压力一大可能患前列腺……”
“砰——”
杜斐懵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落荒而逃,门还关得死响,不禁皱起眉头,“这什么素质?”
2
程真是她这天最后一个病人,见他没再回来她也就收拾收拾下班了。
等电梯时碰到几个路过的男医生,“小杜下班了啊,今儿又吓走了几个男病人啊?”
杜斐赏了他们一个白眼,便走进了电梯。
其实泌尿男科只是她的辅修专业,当初在军医大学她觉得好玩就报了,没想到成绩还不错,毕业后外科医生的位置实在抢手,她成绩虽好但还是被有关系的同学给挤掉了。
男科女医生本来就少,杜斐更是这万绿丛中一点红,免不了被同行的男医生调侃几句。
地下车库的声控灯随着她高跟鞋的声音应声亮起。
拿出钥匙按了一下,本想坐进车里,余光却瞄到了车灯那有几道刮擦。
下午上班的时候还没有的,杜斐心疼地摸着车身,她皱眉看了眼旁边的车,是辆吉普。
她开车门打开行车记录仪,这几个小时里就只有这辆吉普开进来停在她旁边。
就它没跑了。
她走到车头想拿手机查车牌号给车主打电话,看到车牌号愣了会,还是辆军车。
正当她犹豫时,一阵由远而近的痛呼声传入她耳朵,“哎哎哎表哥别揪我耳朵!疼疼疼!”
“知道疼还跑?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杜斐听这声音有点耳熟,待两人走近,其中一人正是她方才接待的病人。
杜斐招手示意他们停下,“这车你的?”
程真一看面前的女的,脸上的表情更有点挂不住,拧程乐耳朵的手放了下来,“有事儿?”
杜斐双手一叉腰,“当然有事儿!您这大黑牛撞了我这小Polo了。”
“我撞了你的车?你没搞错吧?医生现在也开始讹人了?”
杜斐手撑着脑门,一脸不敢置信,她简直要被气笑,“你说啥?我讹你?有没有搞错啊大哥,我车里行车记录仪都拍到了好伐,您这下面得了前列腺炎难道这上面也得了?”
杜斐可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,刮了她心爱的小车,她能把人家的屋顶给掀咯。
程真还没反驳,就被程乐的笑声给盖住,“哈哈哈哈表哥你得了前列腺炎啊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程真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头上,“消停点儿!还有你,你说我擦到你的车了,证据呢?”
杜斐还真把记录仪给他看了,程真就算有再多的话也憋在了喉咙口。
而且,眼前这女的嘴巴太快了直接堵了他的口。
“你想怎么样解决?走保险还是?”
“赔钱。”她摊开手掌。
杜斐这会其实也没真的想要钱,纯粹是报刚才他关门太大声的仇,眼前这男人开着这军车她还是有一丢丢的慌的。
程真一摸口袋,得了,钱包落在制服上了,自个儿姑妈催得急,医院跑。
“钱包没带在身上,要不这样吧,我叫程真,空军第二大队的,反正我也跑不了我晚上得归队了,我手机号码给你,你哪天有空就来部队拿钱。”
3
杜斐之后没有打电话给他,甚至没有存他的电话号码。
她就当吃了个哑亏反正没多少钱就自己垫上了。
这天她坐诊,全天。
上午刚结束杜斐接到了个主任的电话。
“你说去哪?”杜斐夹了口菜放进嘴里,嚼巴了两口。
“空军飞行基地啊,这飞行员体检的日子要到了,这次老马点名要你啊,你外科的技术可比这男科要好多了啊,我也是输送人才。当初你毕业他一直想把你带身边来着,可最后不是没选上么,这次他缺个助手,你可以去增加点经验,要是之后能留在部队当军医不是更好么?”
老马是杜斐在军医大学的毕业导师,一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儿,他经常说杜斐是他带过最有天赋的学生,最后当了个男科医生他不止一次说了可惜,主任是老马的同学,关系铁,这不老马一提他就给应下来了么。
“医院里的事儿……”杜斐上大学那会是想当名出色的外科医生,可时运不济,军医考核那天她重感冒,最后面试没去,也就落了这么个遗憾。
“这我来解决,你就安安心心去,老马可惦记着你呢。”
飞行员体检包括外科、内科、神经精神科、眼科以及耳鼻喉科等,除临床各科外,还作航空医学特定项目的检查。
一轮下来加上报告整理估计也要个一周左右。
杜斐到基地的时候,是老马亲自来接的,因为是空降部队,只得住到外头的招待所了。
没有意外,杜斐跟着老马负责外科的一系列的工作。
在医务室整理飞行员资料的时候,杜斐在一张表格上停住,上面的男人的一寸照英气逼人,旁边是名字。
“程真……”杜斐下意识念出口,呵,还是个轰炸机飞行员。
飞行员不是不能开车么,这小子被她逮住了吧。
“马老师,这程真是?”杜斐随口问道。
“程真是近两年不可多得的飞行人才,今年才三十。”
“我之前和他有过一面之缘,飞行员不是不能开车么,我上回见到他开了辆牛逼哄哄的军牌吉普……”一想到就是一顿火。
老马有些惊讶,“这不应该啊,这纪律问题程真可是抓得很紧的,不过说到军车,他姥爷是部队里的老干部了,退下来就住在军队大院了,好像是有辆车来着。”
——
下午一点左右,一拨拨的飞行员陆续来到医务大厅。
杜斐随意地扎了个丸子头,她虽然二十八了,但长着张娃娃脸,看上去倒像个女大学生。
几个年轻的飞行员眼睛时不时瞥向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。
老马打趣道:“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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